舒月

亲密关系究竟为何物

鼠猫#春风与刀锋

本文summary:
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,总有一天,他会驾着七彩祥云…来截胡我的桃花劫。

*cp:白玉堂*展昭 不拆不逆

*本文对话都来自《新开封奇谈》

*感谢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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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“臭猫!”

“躲哪儿了?”

脚步声越来越近,公孙策卧房的大门被一股蛮力推开,雕花大门半死不活地被拍到墙上,发出好大的声响。

公孙策双手拍在案上,看也没看来人。

今日耗子没猫可逗,消息又不够灵通,果然晃着尾巴闻着味嗅到他这来了。

“眼镜!”

公孙策盯着桌上的铜钱,没理他。

“你看到臭猫了吗?”

门应声合上,白毛耗子蹿进他的房间,顺手拉起一把凳子就坐,手臂往桌上一搭,果然开始愤怒地敲桌子:

“说好的今天下班陪我出去喝酒的。”

对面的公孙策听他连珠炮似的咕噜出一堆垃圾话,见怪不怪地从那一堆里挑出一句正常的回答了:

“展护卫随包大人入宫了。”

“我说怎么不见猫影呢,”白玉堂这才消停下来,收回满屋子乱瞟的目光,想倒杯茶喝,正巧看见公孙策面前的铜钱三两个,遂没话找话:“你在这摆弄什么呢?”

公孙策低着头,看不清楚面色:“我有些担心,随手卜了一卦。”

白玉堂“哦”了一声,没从这里面看出什么所以然来:“卜出什么来了?”

他半晌没答话,白玉堂心想平时这么会说,这会儿怎么三句话蹦不出来一个屁呢,抛着茶杯,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。

公孙策仍然不说话。

白玉堂注意到他按着桌面的、用力到指尖发白的手,这一刻,这两个人仿佛都隐约感觉到某事的山雨欲来。

白玉堂抄手握住那只茶杯,诧异又希冀地往上望,看到公孙策紧绷的肩背,又看到它在他素色的衣衫上凝成一线,显得不详又晦暗。

公孙策说:“此行恐有劫数。”

白玉堂不语。

公孙策又说:“而且是落在展护卫一人身上。”

这个冷静的书生抬起眼睛,看见白玉堂逆着光的、带着煞气的脸。

这个男人没有带上他的刀,但目光居然像刀锋一样尖锐。

02
“眼镜!”白玉堂拍案而起:“你说展小猫有什么…劫数?!”

他噌地蹦起来:“他们入宫了是吗?我这就去找他们!”

“你不能去!”公孙策想拦他:“皇宫岂能随意乱闯!”

可白玉堂他拦不住,他不仅拦不住这只白毛耗子,还拦不住他大放厥词:“别说皇宫!”

白玉堂回头,红眼睛几乎是挑衅地睨他了一眼,接上了下一句:“就是地府,白五爷也敢闯上一闯。”

他脚尖一点,白色的衣袂几个起落,头也不回。

“白玉堂,”公孙策手扶着门框,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:“展护卫那一卦……”

“……是桃花劫。”

03
恐有劫数!

而且是落在臭猫一只猫身上!

什么劫?

包黑子没事,那肯定不是开封府招来的事端。

臭猫平时光为了开封府跑断猫腿了,连下班陪五爷喝小酒的时间都没有,他能招谁惹谁?

白玉堂脚步不停,恶狠狠地想:

除了池塘里天天被他觊觎的那几尾鱼!

04
“你!”

展昭一愣,目光从池塘里艰难地移开,毕竟观赏鱼只是长得漂亮,肉质就不一定鲜美了——看向颐指气使的红发少女。

她一身枫叶装饰和枫叶绣花,在满园的春意里,像误闯进春天领地里的深秋。
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展昭心想,他真是怕了她了。

长公主要发话,出于礼节,展昭得看着她。

但展昭不知道往哪看才好,只好盯着枫叶公主身上的一片枫叶装饰撒癔症,等她的后话。

他闲里偷忙,认真地想了想,觉得长公主再怎么麻烦,也麻烦不过那个……

“最近长胖了?”

枫叶公主蹬蹬蹬走近几步,红绣鞋踏上石桥,叉着腰站在他面前。

展昭一头雾水,幸而嘴比脑子快:“没有啊。”

长公主好像松了一口气,随即秀眉竖起,老大不高兴地冲他道:“那你怎么……”

展昭看着她,一瞬间觉得又莫名又后悔,下意识寻找包拯救场。

05
他忽然又想起某个大麻烦,发现自己更想回家。

06
“——展昭!”

展昭应声抬头,恰好看见他遇见过的最大的那个麻烦。

白衣少年立在凉亭之上,顶着烈日,白色长发随风浮动,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
他语气里又紧张又惊怒,却有底气理直气壮、居高临下地兴师问罪:

“臭猫,可让五爷好找!”

白玉堂其人任性妄为、随心所欲,却好像朝阳、好像盛夏,又赤诚、又热烈。

白玉堂忍不住,拔高了音量说:“你没事吧?”

他下意识想摸背上的宽刀,却扑了个空。

白玉堂一愣,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,头一回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急躁冒进。

展昭心想,他不怕被他数落,见到他,这很好。

展昭喊他的名字:“白玉堂。”

07
白衣少年“嗯”了一声,抱着臂颇为散漫地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趟,发现臭猫好像并无大碍,既没头破血流、也没缺斤少两,于是满意的拍拍身上飞檐走壁时蹭上的灰,高抬贵脚,纵身一跃。

看来此人终于肯放弃糟蹋真龙天子家后花园的一砖一瓦,预备下凡渡劫了。

白玉堂愉悦道:“破皇宫怎么那么大?”

白玉堂更高兴了:“累死五爷了。”

展昭:“……”

展昭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白玉堂“哦”一声,把嬉皮笑脸悉数收回,突然想起了什么,老实得近乎乖巧地回答他:“眼镜跟我说……”

他跟我说,你此行恐有劫数。

我怕你……残了、死了,所以……特来给你撑腰。

“你是谁啊?!”枫叶公主忍无可忍,盛怒之下纤纤素手一指白玉堂:“竟敢私闯皇宫大内!”

展昭一急,抱拳往前一步,身形正巧挡住白玉堂:“殿下!”

长公主怒目而视。

但她只看得见他低垂的眼睫:

“他是我朋友,是,是来帮忙的。”

08
“你朋友?”长公主鬓边的流苏随着少女心事轻轻晃动,她越过展昭的肩,看见浑身戾气的白玉堂。

长公主不认识他,但她莫名直觉,展昭的这个朋友应该有一把锋利无比、削铁如泥的好刀。

少女冷哼一声,展护卫的那个江湖朋友也冷哼一声。

少女拂袖而去。

09
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,白玉堂看着红发少女的身影慢慢远去,心道,不知道会有什么劫数。

白玉堂撇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展昭。

白家小少爷六岁开蒙,读过诗书万卷,平时吐珠咳玉、舌灿莲花,此时那些有的没的、珠啊玉啊一齐堵在他喉头,竟有万语千言,不知从何说起,不知如何开口。

他暗笑自己没出息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展昭。

听说劫数不可化,却可挡,不知道他的劫数是什么,我可不可以……

白玉堂直直望着一个方向,一时想痴了,面上挂着的凶神恶煞也柔和下来,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。

起风了,初春的风鼓吹万物和人心一起轻轻晃动,却吹不回白玉堂飘忽的神志。

风大了,一些叶子落下来,一些花也飘下来。

展昭顺手接住飞来的一片绿叶,偏过头看白玉堂。

10
春花婀娜又轻巧,春风无意又柔情,白衣少年却不为所动。

连春天也要气恼他的不解风情。

11
一片花瓣正巧打在白玉堂眉心。

展昭伸手想摘,白玉堂却先他一步把它捻下。

12
白玉堂摊开手心,发现那是一瓣桃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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